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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湖接到书信已在四个时辰之后,静颜看罢没有言语,递给晴雪便自行离
去。星月湖与建康相距虽远,但以那女子的武功,最多五日便可抵达,算来此时
应该已经进入终南山。
晴雪大是奇怪,她接任星月湖宫主,只是为了离开爹爹,极少去理会教中事
务,除了命夭夭诛灭的淳于棠和淳于瑶两家外,再未树敌,那女子究竟是何方人
氏?
难道是爹爹昔日的仇人?
叶行南也说不上来哪里还有这等人物,星月湖属下控制着大小数百个门派,
信息之丰天下无双。江湖中能人异士虽多,但像这种绝顶高手也是屈指可数,更
不会是寂寂无名。
但叶行南更关心的还是晴雪,眼见她这几日没有异状,他才略略放了心。但
那贱婢始终是个心腹大患,要早日想办法解决了这个麻烦。
大雨方晴,天蓝如靛,一条彩虹从群峰之间跨过,七彩纷呈。中午时分,湖
外传来鸣镝的锐响,通报沐护法和两位娘娘抵达星月湖。站在岸头,静颜惊讶地
发现,不仅星月湖上下阖宫尽出,连万事不问的叶行南也亲自出面,迎接晴雪的
娘亲。
舟舫靠岸,那个曾在甘露寺与静颜交过手的青衣老者兀然立在船头。静颜笑
盈盈立在晴雪身后,坦然躬下身子,娇声道:「沐护法。」沐声传虽然已脱离星
月湖,但余威犹在,教内帮众还以护法相称。
沐声传似乎没有认出她来,只淡淡瞥了静颜一眼,便揽衣下船。他与叶行南
极为熟稔,两人拱了拱手,脸上同时露出笑容。他们俩共事已有五十年,是星月
湖硕果仅存的两位元老。
接着一个贵妇款款地走下舷梯,她穿着一身鹅黄的宫装,云髻峨峨,黛眉入
鬓,唇角挂着一缕柔柔的笑意,温婉动人,正是思妃纪眉妩。她以皇妃之尊,对
晴雪却十分恭谨,下了船先对公主施礼致意。晴雪只是点了点头,眼睛却望着船
舱。
十五年前,静颜曾见过晴雪的母亲。那是静颜见过最动人的女子,那时她一
袭红衣,坐在慕容龙身侧,明眸皓齿,雪肤花貌,就像那三珠树上七宝攒就的名
花,顾盼间明艳不可方物。这些年养尊处优,想来风韵犹胜从前。
两名婢女抬着那只藤玉制成的摇篮下了船。摇篮上严严实实盖着明黄色的锦
缎,碧空如洗,湖蓝如镜,锦缎上的绣凤光华流动,彷佛要飞向天际的彩虹。
晴雪上前扶住摇篮,纪眉妩敛衣跟在后面,正欲举步,晴雪朝她微微瞥了一
眼。夭夭向前一步,似笑非笑地说道:「纪娘娘多年未来,可是忘了星月湖的规
矩?」
纪眉妩脸顿时红了,她窘迫地停下脚步,飞快地扫了众人一眼,小声应道:
「是。」
两名婢女不待吩咐便脱去亵裤,纪眉妩弯下腰肢,右腕两只玉镯发出几声清
悦的轻响,她拉起鹅黄的外裙,露出一角浅绯色的亵裤,先松开踝上束着裤管的
丝绦,然后两手伸入裙内,解开腰间的衣带。虽然纪眉妩竭力掩饰,但随着纤手
细小的动作,依然可以看到她腰间一抹如雪的肤光一晃而过。纪眉妩武功早已被
废,动作再快也不过与常人无异,落在静颜这些武功高明之人眼中,她脱下亵裤
的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由于有外裙遮掩,纪眉妩的亵裤薄如蝉翼,包裹着浑圆翘美的玉臀。细纱褪
下,露出脂玉般白腻的臀肉。待亵裤褪到臀缘,静颜惊奇地发现,在这个温雅如
诗的贵妇腹下,赫然突起一团红艳的肉花。
静颜从未见过如此肥硕的外阴,纪眉妩秘处每片嫩肉都比平常女子的肥厚数
倍,不知是天生异相,还是因为其它缘故。纪眉妩脸上红潮已退,她掩住外裙,
顺着雪白的粉腿将亵裤褪到踝间,然后抬脚取下,若无其事地拿在手中。
静颜暗暗称奇,晴雪与她在一起时柔顺可人,对这件事却毫不通融,纪眉妩
身为慕容龙的妃子,说起来还是她的庶母,也要受此解裤之辱。不知道她对自己
的亲娘是否一视同仁,同样要脱去亵裤才能上岛。作为慕容龙最宠爱的女子,她
母亲那双玉腿该是如何迷人呢?
晴雪扶着摇篮举步先行,夭夭跟在后面,紧接着是纪眉妩和几名捧着巾箱的
奴婢。静颜怔了片刻,看到夭夭对她招手,才明白船上已经空无一人。晴雪的娘
亲呢?难道没来?静颜心里不由一阵失落,又隐隐有种解脱的轻松。但她知道,
轻松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她要硬下心肠,将仇恨发泄在晴雪的母亲身上。
叶行南与沐声传离开众人,并肩朝月岛西端的望月亭走去。望月亭以积石为
底,高近丈许,亭基掩映于花树之间,飞翘的亭檐犹如碧翅,站在亭间,翠叶繁
花涌动如潮。沐声传负手而立,久久未曾作声。
叶行南叹道:「你我都垂垂老矣,星月湖却还是这般。六十年,犹如一场大
梦……」
沐声传眯着眼,审视着檐角的铜铃,良久才道:「大业未就,叶翁何以如此
感慨?」
叶行南呵呵笑道:「行了,老沐,你这次会亲自出来,我看也是有些心灰意
冷了吧?」
沐声传木然的面颊一松,苦笑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何况我等。昔日
我常道:历代宫主多不问世事,以致神教日衰,若能一改祖训,显扬世间,何愁
不天下景从?此番一出,方知事之难为。」
「可是陛下……」
沐声传微微点头:「陛下早已无心政事,平秦之后日见萧散,只怕不待伐宋
便……」
叶行南沉吟半晌,笑道:「你如今贵为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事不
可为?」
「岂有这般容易。」沐声传扬手道:「单这星月湖,我入教时曾道:但有我
沐声传在,必护教以始终。神教之规,自宫主以下皆不蓄妻子,女子不过是炼功
之鼎炉,贱如泥土。结果先是有阴姬之祸,她区区一个贱奴,以女子之身而为宫
主,我沐声传却无一策相济。」
阴姬之事叶行南与沐声传皆曾亲历,如今想来还是匪夷所思,那时怎么会让
一个女子当上宫主?
「阴姬亡后,我以为神教之厄已终,孰知……」沐声传拂着栏干摇头笑道:
「如今的宫主又是女子。」
叶行南辩道:「公主是陛下亲女,执掌神教无可厚非。」
「宫主以下,三位护法白玉莺、白玉鹂占了一位,另一位不男不女,算来已
经占了半数;神将中有艳凤;长老中又有妙花——教中身居高位的女子犹胜阴姬
之时。」
叶行南正待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娇吒:「龙朔!你给我出来!」声音清
亮,却又是一个女子。
沐声传与叶行南连袂赶到怀月峰下,那女子已经闯过六道关卡,踏上了神殿
前的石墀。她一袭白衣,双眉修长如画,青丝用一方素帕束在肩后,周身未见任
何饰物,虽然看上去年近三十,但玉容清丽如新,温婉素淡,别有一番韵致。只
是此刻气恨交加,玉颊微微发红——她似乎从未发过怒,眉宇间甚至还隐约有一
丝羞意。
殿前是新晋的土堂长老潘天耀,他使一对短叉,叉尾由钢链联结,可作长兵
器使用,远攻近击无不得心应手,而那女子却纤手空空,单以一双玉掌在叉影中
飘飞。数招一过,潘天耀腾挪之际渐渐滞重。忽然间,那女子单掌从叉间劈入,
将钢链绞在腕上,接着素手一扬,「崩」的一声脆响,竟然用那只白如霜雪的皓
腕,将纯钢打制的铁链生生崩断。
土堂长老两手虎口同时迸裂,钢叉脱手而出,他大骇退开,生怕那女子趁势
抢攻。那女子把钢叉往地上一丢,闪身朝殿内掠去,瞧也不瞧他一眼。潘天耀深
吸了口气,脖子猛然一粗,接着「哇」的张开大嘴,喷出一蓬细沙。
这是土堂绝技「含沙射影」,凌厉阴狠,令人防不胜防,不少武林中的成名
豪杰都惨败在这一击之下。但那白衣女子头也不回,只信手向后一挥,疾射的细
沙立刻乖乖飞入袍袖,未曾掉落一粒。接着那女子一卷衣袖,细沙扇状飞开,扫
在身后一众教徒膝上,包括潘天耀在内,十余名帮众应手滚倒,摔得狼狈不堪。
「龙朔!你给我出来!」那女子凤目含怒,扬手朝殿门印去。以她掌上的劲
力,就算殿门是实铁铸成,也会被震得脱框飞出,木门定是粉为碎屑。
就在那女子两掌将要印上之际,殿门微微开了一线,一只带着翡翠玉镯的小
手款款伸出,按在她的掌上,温柔得彷佛抚摸一般。那女子眼神一利,向后退了
一步。那只小手紧接着向前递来,与她的手掌紧紧贴在一起。
白衣女子贴着那只小手向右下划了个半弧,然后向前微微一推,接着娇躯后
仰,手掌疾挥。「哎呀」一声,门内的娇娜少女被她一推一拉,拽得摔到门外。
那女子扬手按住夭夭的粉颈,喝道:「龙朔在哪里?」
夭夭玉脸发白,静颜易名入教之事牵涉极多,一旦龙朔与静颜之间关系暴露
出来,后果难以预料。因此她听到「龙朔」这个名字,便动了杀机,第一招便使
上黑煞掌的工夫,想把这女子毙于掌下。但没想到这女子武功如此之强,一退一
摇便化去了黑煞掌的剧毒,还顺势黏上她的手掌,使她欲退不得。
白衣女子手指微微一紧,夭夭颈中血管顿时一阵暴跳,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
奇怪的神情,认真看了她几眼,手指一根根慢慢松开,夷然道:「你是男子?」
「非也。」苍老的声音从后响起,沐声传抬掌朝那女子腰间拍来,手法力道
与她刚才一般无二。
白衣女子面容沉静地封了夭夭的穴道,然后旋过身子,右手五指优雅地朝上
散开,向沐声传腕上托来。她的指法轻扬婉举,直如红粉佳人挑抹琴弦般柔淡,
但沐声传看出她五指参差,指尖各对着腕上一处穴道,分明是一种非同寻常的截
脉手法。两手一触即分,那女子指上的真气淳和平正,冲淡若虚,是纯正的佛门
玄功,但与中土却大相迳庭。
叶行南医术通神,武功却非其长,只在旁掠阵。两人交手间,空气中淡淡来
一股奇异的香气,叶行南仔细嗅了嗅,眉头不由渐渐挑起,满眼疑惑地望着那个
女子。
沐声传退开一步,脸色凝重地从袖中摸出一截短棍,像要递到她手中一样朝
前缓缓送去。白衣女子并起两根修长纤柔的玉指,在短棍顶端轻轻一触,化去锋
芒,接着玉手犹如奇花怒放,幻化出无数玉白色的指影,在短棍周围盘旋飞舞。
两人在殿前的交手似乎极慢,又似乎极快。他们脚步都未曾移动过,甚至连
手臂也不曾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只有手腕与五指在狭小的空间内,快捷无伦地翻
飞不定。沐声传手中的短棍忽勾忽挑忽长忽短,变幻无穷。而那女子则对他的手
腕手指毫不理睬,玉手时指时掌,只与短棍交击。
一柱香工夫后,沐声传首先变招发难,他展臂翻身跃起,左手五指如钩,疾
如闪电地抓向那女子后心。白衣女子脚下一滑,彷佛在水上漂过般,轻飘飘划了
小圈子,避开沐声传的五指,接着秀足微扬,足尖点向沐声传的膝弯。
沐声传脸上青气一闪而过,对她的纤足不闪不避,短棍却从腰后翻出,悄无
声息地刺向女子腰腹。就在沐声传膝弯中脚的同时,白衣女子的手掌也挽住了短
棍。真气相交,两人各退一步,依然是不分高下。
夭夭躺在地上,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那女子真气别走蹊径,无论她怎么运
功,都无法冲开穴道。不只是她,刚才那被细沙击中环跳穴的十余名帮众也是一
般。
沐声传横棍而立,淡淡道:「阁下好功夫。不知可是天竺七宝法相之首的迦
罗真气?」
白衣女子扬起玉指,将鬓侧的一缕秀发掠到耳后,接着右手中指掐在拇指中
央,其余三指平平伸出,亮了一个法诀,凝望着蓄劲待发的沐声传,对老人的眼
光也颇为钦佩。
沐声传除在艳凤手下受过小挫以外,平生从未遇到敌手,如今老而弥辣,沉
声道:「七宝法相玄奥无穷,老夫闻名已久,今日就来领教阁下的天竺绝学。」
殿门打开一扇,一个婢女闪身出来,对白衣女子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然后
说道:「公主请尊驾入殿。」
听到公主谕旨,沐声传缓缓收回短棍。白衣女子转身时,目光在叶行南残缺
的右手上停了一下,才提裙跨过门槛。
沐声传干咳一声,唤道:「老叶。」
叶行南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半晌倒抽一口凉气,怔怔说道:「世间果然有如
此之人……」
「唔?」
叶行南的眼神像看到奇丹妙药一般闪亮,喃喃道:「这女子身具至阴之体,
以黄精石乳为食,又修习佛门玄功,常年浸淫于百药之间,血脉异于常人,才会
有如此气息。难道是……」
*** *** *** ***
纵然是正午时分,神殿也幽暗如夜。精致的雕柱撑起巨大的穹顶,虽然刚刚
建成,却彷佛已融入星月湖千年历史之中。柱身布满繁复而诡异的雕饰,高不见
顶。设在柱旁的长明灯犹如满室星辰,拱卫着殿上明珠般少女。
见到星月湖如今的主人竟然是个如此美貌的少女,白衣女子不禁微微有些错
愕,她挑起娥眉,凝然问道:「龙朔在哪里?为何不出来见我。」
幽暗中,晴雪的一袭黑衣非但没有与暗色融为一体,反而愈发醒目。向着灯
火的衣襟上,泛起极细的金色光泽,隐隐勾勒出一只扬起的凤翼。
晴雪乌亮的眼眸凝视着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子,良久才道:「刚才你说的那个
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白衣女子玉容惨变,香躯彷佛凝固一般,僵在当场。
夭夭拖着步子走进神殿,她由沐声传强行解开穴道,腰腿血脉未畅,步伐颇
为怪异。她走到公主案前,揭开香炉,将一枚龙眼大小的沉香放入炉内。
晴雪浅笑道:「快收起来吧,莫让人家笑话。世间有哪种毒物能瞒得过梵仙
子的法眼呢?」
夭夭瞟了梵雪芍一眼,尴尬地取回迷香,站到屏风旁边。当日殿上的玉制屏
风已被击碎,如今摆的是一架四折锦屏,嵌着精美的刺绣。她屏息敛容,两手交
握身前,像个乖巧的小婢侍立在晴雪身后。
梵雪芍再度开口,却问道:「雪峰神尼呢?」雪峰神尼是她的好友,十五前
失陷于星月湖,从此音讯皆无。她正是因此才从南海来到中原,遇上了改变她后
半生的龙朔。
晴雪淡淡道:「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人世。」
「她们的遗骨呢?」
晴雪摇了摇头。
梵雪芍沉默移时,忽然泣道:「痴儿,痴儿……」
淳于瑶失踪,周子江暴死,凌雅琴下落不明,一连串怪事引起了梵雪芍的不
安。她四处寻找龙朔不果,最后凭着从九华剑派查到的蛛丝马迹,得知凌雅琴曾
赴建康,一路追至隐如庵。当从靳如烟口中听到有个九华弟子为入星月湖,不惜
出卖师娘,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梵雪芍知道朔儿为求报仇不择手段,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卑鄙。她不眠不休从
建康一路赶至终南,就是要亲眼看一看自己的义子究竟是人还是妖魔,不料听到
的,却是噩耗。
晴雪温言道:「往者已矣,梵仙子莫要难过……龙哥哥说,他永远都谢谢你
的。」
梵雪芍抬起眼,无限哀伤地望着殿上。忽然间,一道寒光毫无征兆地从她袖
中飞出,从晴雪脸侧疾射而过。
晴雪以为她是要为义子和好友报仇,当下凝神戒备,但那道寒光与她隔了数
寸,迳直飞往身后。诧异间,寒光已经穿透屏风,接着向上一跳,划破了屏风上
的锦绣。
寒光「当啷」一声,掉在一个娇艳如花的翠衣女子脚边。
47
偌大的神殿飘荡着灯火明灭的声音,梵雪芍心碎地望着这个自己一手作出的
少女,泪珠一滴滴掉在身前。
静颜嫣然一笑,俯身拾起华佗刀,穿过破碎的屏风,一边用丝巾细细抹拭,
一边走到梵雪芍面前,递过小刀,柔声道:「娘,你的刀掉了。」
梵雪芍哽咽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静颜委屈地说:「孩儿没有骗你啊。」
梵雪芍痛心地颤声道:「我只给你移入了一样野兽的肢体,你就变成禽兽了
吗?朔儿……」
少女微笑道:「朔儿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静颜,龙静颜。」
少女明艳绝伦的容貌,使梵雪芍彷佛面对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她无声淌着
泪,轻问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呢?朔儿?」
静颜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良久扬起皓腕,朝身后轻轻点去:「她,和
她。」
晴雪的明媚和夭夭的妖艳,宛如一对姿态各异的名花,在没有阳光的暗处各
自吐露芳华。她们的眼睛又静又深,顾盼间始终围绕着静颜。梵雪芍泪眼婆娑地
劝道:「回来好吗?朔儿,不要再走了……」
静颜挺起高耸的乳房,笑道:「回哪里呢?这里是我的家啊。」
神殿寒意侵人,梵雪芍用冰凉的指尖拭去泪痕,端庄秀美的玉容愈发姣丽,
流露出慑人的光华。
她用清晰的声音平静地说道:「她叫龙朔,是龙战野的独子。十五年前,她
父母都死在慕容龙手上。为了报仇,她修习《房心星监》,像女人一样采补男人
真元,还剖开别人的身体,变成一个女子……」
静颜知道义母是想揭穿自己,好绝了她报仇的企图,笑盈盈道:「这些她们
都知道的啊。她们还知道孩儿的东西很厉害,能把她们干得死去活来……是不是
啊,小母狗们?」
晴雪晕生双颊,羞涩地垂下脸,夭夭却媚声道:「真的呢,龙姐姐那里又粗
又长,硬梆梆能捣到人心口上去——仙子你这么漂亮,龙姐姐肯定喜欢,你脱光
了,张开腿,让龙姐姐插几下,就知道有多舒服了。」
「她是我的义子。」梵雪芍说道:「我见过她被人锁在笼中。被人污辱。我
了解她,就像了解她的三轮七脉。也许你们会以为她会沉迷于你们的肉体,但我
知道……」
「叮」的一声脆响,华佗刀便被梵雪芍用玉指弹开,钉在柱上的雕龙眼上:
「她永远不会放弃仇恨,那是她的生命,她会像蛰伏的毒蛇一样,等待每一个机
会!」
静颜一击不果,立即翻腕拔出佩剑,疾挑梵雪芍喉头。梵雪芍反掌用手背打
在剑脊上,然后纤指扬起,像挽住一条丝带般将青锋剑缠在手上。
当年为治愈丹田的伤势,静颜无数次接受过义母输来的真气,但她没想到那
股温和从容的真气,一旦对阵竟会如此凌利,《房心星监》的真气刚刚递出便被
克制,交手不过一招,长剑已被拧成圆环,什么剑法、招术统统失去凭藉。
她忘了,就在自己接受真气的同时,梵雪芍也对她气脉运行了如指掌,《房
心星监》诸般诡异之处,梵雪芍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清楚。梵雪芍先用迦罗真气截
断了她的真气运行,拧弯了长剑,接着便侧掌朝静颜肋下按去。
寸许的空虚中,幻化出一只兰花般的玉手,香软而又迷离。距离仿佛瞬间拉
开,给那只玉手让出足够施展的空间。明玉般的纤指生出美妙的变化,就在与梵
雪芍玉掌相交的一刻,那只手食中两指竖起,微微分开,抵住梵雪芍的掌心,接
着小指用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下挑起,点在梵雪芍腕间,拇指与无名指一扣即
分,弹出一缕指风,袭向梵雪芍肘弯。
梵雪芍屈起三指,拇指斜出,小指微翘,与那只手轻轻一触,收了回来,惊
疑不定地望着那个明艳少女。
晴雪挡在静颜身前,左手竖起,依然是拇指与无名指相扣,中指藏在掌,食
指与小指前后斜出,状如凤眼。夭夭悄悄挪动脚步,试图绕到梵雪芍背后。晴雪
道:「你去取玄天剑来。」她妙目生辉,淡淡道:「本宫无意留难梵仙子,如愿
离开,本宫绝不阻挡。」
梵雪芍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武功竟如此精湛,真气阴阳交错,即使才质绝佳也
不可能拥有这般功力,尤其是那至阴至阳两股真气泾渭分明,犹如两个才华横绝
的高手同时修成,再合为一体,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朔儿?」
「我是静颜。不认识你说的朔儿。」少女抛开弯折的长剑,一掌掩住丹田,
一掌斜伸,五指紧并如刀。
面对决裂的义子,梵雪芍奇怪地没有感觉到伤痛,只是心丧欲死地呢喃道:
「我造下的孽果,自然还得我来解脱。」她凄然一笑:「朔儿,跟娘走吧……」
梵雪芍两手合什,十指交叉,然后一根一根竖起,她的手指修长白皙,光洁
而又细腻,磨擦间隐隐传出鸣玉般的轻响。随着玉指松开,一股疏淡悠远的香气
缓缓散开,梵雪芍的眼睛也随之亮起。最后双掌一错,朝两女分别飘去。
晴雪娇吒一声,翻开双手。她左手莹白如玉,右手却殷红胜火,冷若冰霜和
炽热如火的两股真气,随着纤指的轻摇疾射而出,在空中四散激荡。
梵雪芍玉容无波,高手对阵相差只在一线,如此华丽的招术虽然眩目,但不
免分散。她右掌疾翻,拍开激荡的指风,印在了晴雪绯红的右掌上。左掌再次截
住静颜的经脉,顺势推出。这次她使上了全力,静颜只觉一股沛莫难挡的真气涌
来,自己真气被截,无能为御,只好仰身翻出,避开锋芒。
晴雪举手投足间姿态婉妙之极,她倾尽全力,太一经与凤凰宝典轮番施展,
与梵雪芍斗得难分难解。夭夭捧着玄天剑奔回神殿,正见晴雪周身红光大盛,玉
蝶般的纤掌挥出,梵雪芍的袖口立时象被烈火烤炙般卷起。
梵雪芍纵身退开,厉声喝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凤凰宝典?可是得自雪峰神
尼?」凤凰宝典是飘梅峰历代相传的绝技,好友雪峰神尼正是以此技惊江湖,被
称为天下第一高手。
晴雪凛然道:「凤凰宝典是我星月湖镇教神功,飘梅峰不过是窃其皮毛,怎
可与我星月湖争辉?」
当年雪峰神尼远赴南海,正是与梵雪芍探寻凤凰宝典的疑难之处。雪峰神尼
修炼凤凰宝典数十年,始终未能突破第七层,但这少女真气圆转如意,竟似已功
成圆满,练成了第九层凤清紫鸾。
夭夭见小公主占了上风,不由大喜,她把玄天剑捧给静颜,娇吒一声,抢身
扑出。梵雪芍血脉未通,脚步略显滞重,当下十指轻弹,化去黑煞掌的毒性,然
后翻腕拿住她的脉门,手一抖,夭夭尖叫一声,右臂已被拉脱。梵雪芍恼夭夭掌
力歹毒,扬手将她朝殿侧的巨柱掷去。
眼见柱上的雕刻飞速逼近,夭夭吓得闭上眼睛,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惶
惧中,身子落在一团柔软中,接着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小母狗,乖乖在这里
等着……」夭夭睁开眼,正看到静颜眸中冰冷的杀意,不禁打了个寒噤。
晴雪轻叹道:「梵仙子身在佛门,怎不知贪、嗔、痴是为三毒?为何如此执
妄?」
梵雪芍白鹤般斜掠而起,两掌劈开晴雪炽热的护体真气,右手小指斜出,与
晴雪指锋一抵,随即飘开。静颜摘下鲨鱼皮所制的剑鞘,亮出鞘内一柄形式古拙
的长剑,苍灰色的剑身不知何物铸成,犹如一段枯木。她缓缓握紧剑柄,乌沉沉
的剑身随之亮起,直至通体光明,散发出满月般的银辉。她愕然一挥,只听剑锋
振起一声清越之极的锐响,银光宛如抖落的流萤,明明灭灭扑到剑脊上。
晴雪的真气一吞一吐,已由至阳变为至阴,太一经的森冷寒意宛如无声的暗
流潜涌而出。静颜脚下一滑,溜至梵雪芍身后,一招苍山暮远正大堂皇,法度森
严,正是九华剑派正宗剑法。玄天剑被她的真气激发,更加璀璨夺目,满堂光华
流溢,映得梵雪芍玉颊粉白。
静颜不敢轻举妄动,一招一式都恪守法度,牢牢挡住梵雪芍的后路。正面对
敌的晴雪尽显其超卓非凡的功力,起初只使出掌法、指法,渐渐抛开矜持,光溜
溜的玉腿起舞般扬起,在黑色的衣裙下绽露出迷人的风情。
梵雪芍面色凝重,面前的小公主似乎有无尽的潜力,随着交手时间的流逝,
晴雪的真气也愈发充沛纯熟,仿佛沉睡的真元被渐次唤醒。若在平时,她尽可以
与之周旋,伺机而动,但此时身后还一名手执星月湖镇教神兵的大敌。静颜的武
功比晴雪虽略有不如,但已经是江湖中出类拔萃的高手,她招术谨严,真气却诡
异无比,若非自己对其知之极深,也难稳操胜券。此刻被两人夹攻,不多时便险
相环生。
晴雪见梵雪芍渐渐后移,以为她已萌生退意,星月湖有许多的一击必杀的阴
毒招术,但晴雪一直藏而未用,甚至连梵雪芍试图脱身也未加阻挡。
三人在殿内交手已有半个时辰,两大神功在身的晴雪越来越挥洒自如,静颜
的玄天剑绵绵密密不露破绽,而梵雪芍则迭逢险招,连束发的丝帕也已被静颜挑
落,满头青丝披在肩头。她咬着红唇,澄澈的眼神丝毫不乱。
晴雪手挥目送,一双玉掌犹如花间的玉蝶翩翩起舞。忽然她腰肢一折,两手
手背相映,一阴一阳朝梵雪芍腰间拢去。梵雪芍闪腰斜退,百忙中屈指弹开静颜
的玄天剑,接着脚尖一点,作势朝殿门掠去。
晴雪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击。静颜一招指天划日,疾劈梵雪芍腰身。玄天剑
仿佛吸尽了空中激荡的真气,一瞬间光华大盛,梵雪芍被剑势逼至柱侧,退无可
退,她皓腕一扬,袖内的银针尽数飞出,射向静颜胸腹要害。静颜冷笑一声,娇
躯在空中一横,避开银针,手中招式不变,真气所聚,势将梵雪芍的纤腰连同巨
柱一并斩断。
梵雪芍忽然轻叹一声,垂手靠在柱上。静颜没想到疾斗正酣,义母却放弃出
手,但她只微一错愕,手中的玄天剑便加速劈落。梵雪芍对玄天剑不理不睬,柔
美的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那双妙目深深望着静颜,充满了难言的痛苦和悲
悯。
就在静颜剑势使尽之际,钉在雕龙眼上的华佗刀猛然跳出,笔直射向静颜喉
头。静颜魂飞魄散,但已无法变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重塑她身体的华佗刀,
闪电般射向咽喉。静颜这才明白,义母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喉头已经能感受到刀锋的寒意,细白的肌肤寸寸收紧。千钧一发之际,一股
充沛之极的真气从旁掠过,华佗刀微微一偏,从静颜颈侧划过,留下一道细长的
血痕。
静颜骇出一身冷汗,手指松开,玄天剑呛啷掉在地上。但她惊魂未定,已被
一只柔软的手掌按住膻中要穴。
晴雪拼尽全力的隔空一击,几乎累至虚脱,她惶然叫道:「梵仙子!」
梵雪芍淡淡瞥了她一眼,转目凝视着静颜。晴雪武功虽强,此时却也束手无
策,只能与夭夭惊慌地望着她们母子。
「疼吗?」梵雪芍温凉的玉指拂过伤口,止住了淋漓的鲜血。她的声音还和
从前一样轻柔,但按在义子胸口的手掌却蕴藏着致命的真气。
「还好……」静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梵雪芍长长的丝发从脸侧披散下来,玉容宝相庄严,美目湛然生辉。恍惚之
间,静颜想起曾有一尊白玉观音,也是这样有着悲悯的美态……
「六道轮回,焉能不苦。孩儿,不要怪娘。」梵雪芍轻声道:「假如来生还
是人身,娘会乞求十殿阎罗,让你转世生为女身,与娘母女相依……」说着她凄
然一笑,手掌缓缓使力。
静颜格格低笑起来:「娘说错了呢,来生我们可是一样大,说不定是姐妹,
说不定是兄弟,还可能是夫妻……只是不知道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是你干
我呢,还是我干你。」
梵雪芍玉脸发白,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爱子。
静颜笑道:「娘,你好像还是处子哎,一辈子没被男人干过,真是白做一回
人身了呢。」
梵雪芍眼圈发红,颤声道:「你怎么这么无耻……」
静颜欢笑道:「男欢女爱,有什么无耻不无耻的?娘,你的美屄肯定又嫩又
紧,不如让孩儿一尽孝心,亲自给娘开苞——」她挑了挑眉峰:「孩儿的床上功
夫很好,一定会让娘欲仙欲死呢,刚才她们也说……」
梵雪芍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红唇剧颤,珠泪一滴滴滚在胸襟上。静颜粉颊
慢慢泛起掌痕,她像是被义母一掌掴醒,沉默片刻后,轻声道:「娘,你的衣服
打湿了呢。」说着象抹去泪珠般扬手朝梵雪芍胸前轻轻抹去。
静颜的手掌纤美而又洁白,轻柔得仿佛夜色中的微风,按向母亲香融融的胸
膛,指缝间却露出一抹寒光……梵雪芍脸色一变,仰身朝后退去。
「呲」的一声脆响,声如裂帛,梵雪芍雪白的衣衫被锐利的刀锋当胸划开。
梵雪芍腰身柔软之极,危急中的一仰,螓首几乎触到地面。胸衣中分,露出
一抹如雪的肤光,不等梵雪芍直起纤腰,衣襟中突然弹起两团肥硕圆润的雪肉,
接着掉出几条被斩断的丝带。那是她用来束胸的白绫。
晴雪和夭夭眼睛一下瞪得老大,谁也不会想到端庄圣洁的香药天女竟然会有
如此丰硕的一对大乳。颤微微高高悬在衣外,鼓胀得仿佛要掉下来。
梵雪芍玉脸时红时白,她闪身退到一边,扯衣试图掩住胸乳。但她的乳房太
过肥硕,以往都是先用丝带束好再披上外衣,此时无论她怎么掩饰,那两团雪肉
始终无法藏在衣内,反而因为她的举动抖个不停。光洁乳房又白又滑,因为还是
未曾破身处子而分外坚挺,久缚脱困更是象灌满蜜汁的皮球一样,在胸前滚来滚
去,荡出耀眼的肉光。
静颜收起多次挽救自己性命的匕首,趁机提剑而起,一轮急攻,逼得梵雪芍
手忙脚乱,再无暇顾及胸乳。只见两只白光光的玉乳撑开破碎的衣襟,在胸前东
摇西摆,犹如熟透的浆果般饱满得几欲裂开,让人担心它们会在碰撞中乍裂。
「好大的奶子……」夭夭拖长声音,酸溜溜说道:「只有在街头摇着奶子接
客的下贱婊子,才会长得这么大呢。难道梵仙子也做过路边的暗娼?」
梵雪芍面红过耳,左手横在胸前,右手勉强抵挡着玄天剑的锋芒。等晴雪加
入战团,梵雪芍闪避愈发艰难。静颜抓住机会,一剑横劈而出,待梵雪芍出手封
格时突然一转,暗地抬膝朝梵雪芍腹侧击去。梵雪芍素手平挥,挡住膝盖,真气
一触,却见静颜真气驳杂,似乎是强弓之末,玉指顺势点出,封了她的环跳穴。
静颜身子一侧,跪在地上,扬脸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梵雪芍右手停在空中,横在胸前的左臂无力地滑到身旁,露出粉腻的双乳。
两只红红的乳头跳动着,渐渐平静下来。
「龙哥哥!」晴雪松开点在梵雪芍背心的纤指,连忙扶起静颜,解开她膝上
的穴道。
静颜故意露出破绽,让晴雪一击得手,终于制住了武功精强的梵雪芍,她扶
着晴雪的香肩站起身子,笑吟吟举起玄天剑,平平架在梵雪芍肥嫩的硕乳下,笑
道:「娘的奶子好像又大了呢。看起来肥肥嫩嫩,真想咬一口……」
被冰冷的剑锋一激,梵雪芍的双乳立刻收紧,乳头硬硬翘起。夭夭哂笑道:
「哈,硬了呢,这婊子的乳头硬起来了。」
梵雪芍羞不欲生,身子向前一扑,朝锋锐无比的玄天剑上猛扑过去。
长剑荡起,「啪」的一声,剑脊在肥乳上重重打了一记。接着静颜挺起了身
子,还剑入鞘,冷冷道:「香药天女梵雪芍已为神教所擒,请公主示下。」
晴雪肩头似乎还留有静颜的颤抖,她内心远不像表露的那样镇定呢,她在想
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由你处置吧。我去取些化真散来。」晴雪拉起夭夭,又嘱咐道:「你小心
些。」
*** *** *** ***
无论外界阴晴雨雪,位于怀月峰下的地宫一如暗夜。静颜将梵雪芍横抱在手
中,朝黑不见底的深处走去。
「娘。」静颜的侧脸贴着梵雪芍的玉颊,轻声道:「孩儿,终于找到星月湖
了。」
柔软的发丝在脸旁拂过,口脂的芬芳香纯如兰。这个比女人更迷人的少女是
她的杰作,可梵雪芍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
静颜歉意地笑了笑:「忘了告诉娘,孩儿已经找到一个愿意为我生孩子的女
人,她叫晴雪,就是刚才那个点倒娘的女子。是不是很漂亮?她武功又高,长得
又美,对孩儿更是死心塌地——可孩儿不会娶她当妻子,只把她当成我养的小母
狗……因为她是慕容龙的女儿。」
「另一个叫夭夭。娘是不是看出来了,她跟我一样呢。不过她又嗲又媚,比
女人还骚,每次干她屁眼儿,她都摇着屁股让我再插深一点儿。」静颜低笑道:
「养了这样两只小母狗,好玩得很呢。娘,你不为孩儿高兴吗?」
梵雪芍眼角的泪水渐渐冷去,她躺在义子怀中,胸前敞露的衣襟间,圆滚滚
的玉乳一摇一摇,宛如香软的腻脂。
「可孩儿还没有见到他。听说他当了燕国的皇帝。要杀他很不容易……」静
颜轻叹道:「他虽然是晴雪的爹爹,我还是要杀他的。」
淙淙的流水声从远处传来,静颜忽然道:「我很害怕。他好像越来越近,有
时能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影子……我不怕死,但怕死了没办法再报仇。」静
颜的声音颤抖起来:「娘,孩儿付出了那么多……」
黑暗中亮起一片雪白的光芒,一具优美的女体跪在河畔,静静望着这对相依
相偎的母女。
48
黑色的河水犹如流往地府的冥河,细碎的水声呜咽着越流越远,消逝在看不
到的石隙间。河畔的木盘彷佛是临水的戏台,正上演着没有声音也没有尽头的轮
回。
女子虽然跪着,却轻盈得似乎随时都会飞起。她没有血肉、骨骼,只剩下一
张完美得令人嫉妒的皮肤。即使未曾谋面,梵雪芍能认出她的身份。只有淳于家
的女子才会这样奶白的肌肤,而她身上所纹的凌霄花就是她的名字:淳于霄。
轮盘无声的旋转着,纹着海棠的美妇,失去童贞的新娘,占有了母女俩的狗
新郎……最后在嬉闹的年轻少妇身上。梵雪芍无意识地咬破了芳唇。那正是失踪
数月的宛陵沈氏女主人,淳于瑶。乳汁般的肌肤彷佛出水的琼瑶,美得耀目。她
慵懒地卧在一席锦茵中,逗弄着可爱的小女儿。
女孩稚嫩的身体又白又小,宛如一瓣娇弱的白兰。梵雪芍亲眼看着她从一个
粉嫩的婴儿,一年年变成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儿。现在菲菲不会再长大了,因
为她和妈妈、阿姨一样,都只剩下那张完美的皮肤。
她们的身体依然完美,若非体腔内闪耀的明珠,没有人相信她们的身体竟然
是中空的。就像没有人相信这对母女会做出如此媟亵的淫戏。
「这是你做的吗?」
「不全是啦。」静颜笑道:「菲菲的屄好小,孩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瑶阿
姨的手塞进去呢。娘你没看到,夭夭的黑煞掌好有趣,两手一夹,菲菲下边就像
撒尿一样流个不停,最后只剩一张人皮……」
梵雪芍脸色煞白,接着喉头作响,吐出几口清水,她喘息着颤声道:「你带
我来这里,就是想让我看到你是什么样的畜牲吗?」
静颜笑了笑:「不。是因为这里很安静。」
跨过石桥,一座从山岩中开出的房舍孤零零立在对岸。木制的房门早已经朽
坏,石制的床榻还万世如新。静颜把梵雪芍放在榻上,抹去珠上的轻尘,室内幽
幽亮了起来。房内还隐隐飘着血污的腥气,淡青色的珠辉下,打磨细致的石榻彷
佛流动着一层碧色。梵雪芍不知道这就是淳于瑶母女被剥去皮肤的地方,但一股
寒意却直入心底。
静颜跪在榻旁,端详着梵雪芍凄楚的面容,柔声道:「孩儿今生欠娘的太多
太多,只有来世再报答了。娘,孩儿还想求您一件事……」
「杀了我吗?那样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世了。」梵雪芍闭上眼睛:「娘会在
奈河桥畔念着《往生咒》等你来。」
静颜认真地说:「谢谢娘。但孩儿不会伤害你。孩儿是想给娘一件东西,请
娘帮孩儿照看。」
梵雪芍弯眉凝黛,玉容静如止水。她不会再相信静颜的任何话。柳静莺、淳
于瑶、凌雅琴……还有自己,每个人都被她当作复仇的工具。她想道,假如朔儿
的娘亲还在世,为了所谓的复仇,她一样会出卖娘亲。
静颜搂住梵雪芍的温软的身子,温软的红唇贴在了她苍白的嘴唇上,轻轻一
吻。
她用的胭脂很甜,却终究无法盖住那泪水的苦涩。等她松开嘴,梵雪芍扭过
脸,淡淡唾了一口。
静颜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缓缓解开梵雪芍颈下的衣钮。梵雪芍娇躯
一颤,霍然张开双目,咬牙低声骂道:「畜牲!你要做什么!」
少女深黑的眼眸透出一丝绝决,她没有说话,小手毫不迟疑地将梵雪芍衣钮
一一松开。若在往日,梵雪芍会重重甩她一个耳光,然后独返南海,永世不再见
她。然而现在,她只能徒劳地喝道:「不要碰我!」
静颜沉着脸解开梵雪芍的衣衫,然后托起她的上身,将破碎的白衣褪到她腰
间。梵雪芍体白如雪,衬着坚硬的青石柔美的玉体更显得光洁如脂,粉团一样香
软而又白腻。那双又大又挺的硕乳圆鼓鼓耸在胸前,竟然连两手都抱不过来。
「娘的乳房好大呢,还这么香……」静颜拥着梵雪芍丰美的玉乳,把脸埋在
高耸的乳峰间,呼吸着义母独有的体香。
梵雪芍又羞又急,她强忍着恐惧,故作镇定地说道:「放开我。」
静颜伸出香滑的小舌,卷住她的乳尖,用牙齿轻轻啮咬。梵雪芍一生守身如
玉,心如止水,却被这个收养的义子屡次轻薄过。前一次是静颜刚植入阳具,阳
火攻心,迷乱中扯破了她的衣衫;而这次她瞪大眼睛,一边赞叹,一边玩弄……
圆润的乳房彷佛一对充满弹性的肉球,在脸侧温柔地磨来磨去。静颜的乳房
也堪称饱满,但在梵雪芍这对罕见的大乳面前也相形见绌。她绝口不提需要义母
保管的是什么,只在丰腻的巨乳间流连忘返。
「呀!娘真的是处子呢!」静颜惊喜地叫道。她一手托着乳根,一手按着乳
肉轻轻揉捏。滑嫩的美肉中赫然有一只苹果大小的硬块,在指下一滑一滑,正是
处子才有的乳核。
小巧的乳头在静颜挑逗下很快就硬了起来,红红的又鲜又嫩。静颜的呼吸渐
渐灼热,她舔舐着丰满的乳球,手掌贴着梵雪芍光洁的肌肤一路向下滑去。温软
的小手驱去了地宫的寒意,却带来了无边的恐惧。梵雪芍半身赤裸,雪白的胴体
在静颜指下紧张地战栗着。
腰间一紧,那只手已经挽住了半松的衣带。静颜扬起脸,微微一笑,解开了
平整的衣结。亵衣半卷,露出一片白腻的肌肤。手指向下移去,那片白腻平平展
开,直到整个小腹完全暴露出来,露出腿根脂玉般的股沟。梵雪芍颤声道:「龙
朔。你还是人吗?」
敞露的门户斜对着河畔的轮台,那缕带着伤痛的声音在黑暗中荡开,彷佛被
台上的女子听到,淳于家的三朵名花和她们的女儿一起轻笑起来。美琼瑶指间的
明珠幽幽闪动,映得女儿稚嫩的体腔一片光明。
静颜怔怔想了片刻,有些疲倦地说:「可能,不是了吧。跟师娘、瑶阿姨,
还有娘在一起的时候,孩儿总觉得自己很脏。」她幽幽叹了口气:「你们都那么
美,那么干净……我呢?白天是九华剑派的少侠,晚上却成了卖屁股的婊子。」
静颜自失地一笑:「连条狗都比我干净。」
「第一次来到星月湖,我就喜欢上这里了。这里连空气都是黑色的呢。」静
颜无声地笑了起来:「这里只有两种人,禽兽和婊子,娘你知道吗?我在这里有
多开心呢……」
黑暗中,她的笑容妖艳而又邪恶,梵雪芍望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股寒意
从身下升起。她熟知她体内的每一道经络,却不知道这具被自己妙手改造的肉体
中,竟然有着如此邪恶的灵魂。这是她亲手塑造的妖魔,终于开始吞噬她的制造
者……梵雪芍悲恸地呜咽一声,无边的悔恨和痛苦淹没了一切。
静颜柔柔一笑,托起梵雪芍的腰肢,将亵裤褪到臀下,轻声道:「娘,孩儿
会好好疼你的。」
柔软的亵衣缓缓滑下,露出一双白嫩的玉腿。梵雪芍的腿很直,紧紧并在一
起,中间没有一丝缝隙。小腹随着圆润的曲线渐渐变窄,最后消失在两条大腿之
间,只露出一丛乌亮的毛发。失去了衣物的包裹,梵雪芍浓冽的体香顿时升腾而
起。
静颜克制着手指的颤抖,玉掌轻柔却毫不迟疑地从义母大腿间插入。白生生
的玉腿修长而又婀娜,大腿内侧温暖的肌肤包裹着手掌,彷佛丝绸般光滑。想到
要把这双玉腿盘在腰上,在义母腿间挺动,静颜垂在腹下的兽根立刻怒涨勃发,
硬梆梆顶起了罗裙。
手掌一分,雪嫩的双腿缓缓张开,将香药天女从未示人的秘境呈现在眼前。
静颜凝视着义母股间的艳色,美目中异彩连现,良久才叹道:「好美的阴户
啊……」
光润的玉阜又白又嫩,乌亮的发根嵌在雪肉中,一根一根清晰可辨。娇嫩的
玉户羞涩地合在一起,只露出一线娇艳的红色。玉户顶端,微翘着一点小小的花
蒂,就像一件未被人碰触过的珍玩,鲜美夺目。静颜按着玉户边缘,指尖轻分,
只见一片红润脂玉般从玉户中泄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湿热的气息,水雾般暖
融融地沾在手指上。静颜翘起手指,轻轻一嗅,只觉一股异样的处子幽香直入心
底,不由惊叹道:「娘,你下面好香呢……」
梵雪芍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下沾着晶莹的泪花。她自幼修习佛法,一生茹
素食斋,身体清洁无比,肌肤中自然而然带有一股异香。没想到此时却成了义子
淫玩的乐趣。
静颜朝梵雪芍股间呵了口气,微分的玉户一阵颤抖,那股异香愈发浓冽,她
俯身抱住义母的腰肢,将口鼻埋在滑腻的肉片间,一阵磨擦。
梵雪芍玉体轻颤,雪白的玉腿软软架在静颜肩头,细致的纤足犹如一对精巧
的玉钩,在她背后不住战栗。唇瓣的动作轻柔无比,忽然樱唇一张,一条湿腻的
小舌探入肉缝,缠住了花蒂。梵雪芍惊叫一声,玉脸变得煞白。
散乱的衣物飘落满地,冰冷的石榻上,贞洁的仙子玉体横陈,羞耻地张开玉
腿,被一个少女舔弄阴户。少女唇瓣一紧,裹住花蒂,香舌在敏感的肉粒上来回
舔舐。密闭的玉户彷佛盛开的鲜花般绽放开来,吐出香甜的蜜汁。
一直运功解穴的梵雪芍不得不分出部分真气,抵抗着下体足以使她迷乱的快
感。常人趋之若鹜的男欢女爱,在素有洁癖的梵雪芍看来都是些肮脏的勾当,被
人亲吻秘处,更是她不敢想像的淫行。当那个妖艳的少女抬起脸,笑吟吟伸出舌
尖舔去唇上的汁液,梵雪芍觉得自己快要呕吐了。
不等她喉头作响,静颜已经翘起双指,轻轻捻住花蒂。一股若有若无的真气
透体而入,彷佛一丝纤柔的秀发穿入花蒂,在娇嫩的蜜肉中轻轻撩拨。梵雪芍玉
脸渐渐泛红,咬在唇角的玉齿禁不住颤抖起来。
「星月湖有一门功夫,叫搜阴手。」静颜微笑道:「孩儿曾见人施过,凌师
娘只撑了一刻钟,就泄了一地,哭着求人插她……可孩儿没有学会,不能让娘尝
尝那种销魂的滋味……」
但对于还是处子的梵雪芍来说,这点刺激已经足够。悬在半空的雪臀不住收
紧,静颜虽然只捻着一点皮肉,却像把梵雪芍整个人握在手中,让她随着自己手
指的动作不停战栗。
梵雪芍浑圆的巨乳彷佛结冰的雪球,硬硬挺在胸前。红嫩的乳头直直翘起,
散发着宝石般的光泽。静颜屈膝支住梵雪芍的腰臀,腾出手来握住她的乳尖,在
白光光的乳球上揉来揉去,用掌心将乳头搓弄得愈发坚硬。
梵雪芍高悬的雪臀淫液横流,光润的玉户完全张开,充血的花瓣红得彷佛涂
了一层油脂。花瓣底缘的津口微微抽动,宛如婴儿嫩嫩的小嘴一缩一缩,吐出香
甜的蜜汁。静颜把脸贴在她大腿内侧,一边磨擦,一边呵着气。她调弄过无数女
人,就连江湖闻名的浪女也被她淫玩得死去活来,何况是梵雪芍这样贞洁自持的
处子。不多时梵雪芍便玉体潮红,情动如火。
静颜将一幅白衣铺在梵雪芍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玉体,跪在义母大张的玉
腿间,慢慢俯下身子。当火热的兽根触到阴户,梵雪芍顿时从迷乱中清醒,惊恐
地叫道:「不!」
「不用怕,孩儿会很轻柔的……」
坚硬的兽根在蜜肉上一触,滑入温腻的肉穴。梵雪芍拚命摇头,珠泪纷然而
落,哭叫道:「不要,不要,不要……」
虽然沁出大量蜜汁,梵雪芍的秘处依然紧窄无比。兽根艰难地分开嫩肉,浅
浅插入寸许,便顶在一片柔韧的薄膜上。静颜微微一笑,阳具退出少许,再用力
捅入。
梵雪芍脸色一白,喉头哽住。龟头又多进了半寸,静颜几乎能感觉到处女膜
在肉棒下的战栗,可那层柔韧的薄膜依然完好。她轻笑道:「娘,你下面怎么这
么紧,让孩儿怎么插啊。放松些,孩儿会让娘很舒服的……」
静颜撑起纤腰,龟头一直退到津口,然后加速挺入。梵雪芍妙目猛然瞪大,
红唇被齿尖咬得发白。龟头穿过狭窄的蜜径,彷佛一根肆虐的铁棍,重重捣在韧
膜上。薄膜再无法抵挡兽根的力道,只略略一沉,便被龟头捅得粉碎。梵雪芍雪
白的喉头一阵滚动,这时才发出一声凄痛地悲鸣。鲜红的血迹从肉穴深处飞溅而
出,染红了臀下的白衣。
「谢谢娘。」静颜彬彬有礼地说着,兽根一鼓作气穿透了嫩穴,重重顶在肉
穴尽头。
梵雪芍凝聚的真气随着破体的痛楚而消散,她像任何一个柔弱的女人一样,
疼得双目含泪。静颜拔出滴着血的阳具,再次贯入蜜穴。由于梵雪芍秘处过于紧
窄,她一抽一送间隔极长,尽力使刚刚破体的嫩穴不那么疼痛。
梵雪芍柔颈扬起,腹腔犹如被炙热的铁棍搅弄般灼痛,玉户散发的处子幽香
染上鲜血的腥气,变得愈发浓郁。绷紧的玉腿彷佛一对光润的玉柱,在静颜腰间
轻颤。
「娘的花心好紧,子宫一定很深呢……」
「啊……啊呀……」梵雪芍痛叫连声,耻辱与羞恨使她禁不住痛哭失声。泪
眼模糊中,她看到身上的少女长发飘起,彷佛一个瑰艳的妖女在自己体内肆虐。
当初给她植入阳具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根野兽的阳根有一天会像毒蛇一
样穿透自己的阴户,夺走自己的贞洁……难道这就是佛祖说的报应吗?
静颜的抽送象水一样温柔,但梵雪芍感受到的只有疼痛。坚硬的龟头磨擦着
撕裂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痛楚。肉穴痉挛着收紧,处子的元红随着兽根的进出而
滴滴溅落,彷佛绽开朵朵红梅。一片片殷红交相飘落,白布上鲜红的血痕渐渐扩
大。
「洞房之夜,新娘都需要这样一块白布。」静颜俯身在梵雪芍耳边呢哝道:
「娘,今晚你是我的新娘……」
梵雪芍侧过脸低声饮泣,苦守的贞操被禽兽般的义子夺去,还要留下元红来
羞辱自己。回想起曾经的付出,她只想一死了之。
随着时间的流逝,兽根的冲突愈发温柔。鹿是她当时能找到的最为干净的动
物,却没想到它成熟后长度会这么的惊人。火一般的龟头轻易便穿透了狭长的肉
穴,撞击着柔嫩的花心。在静颜恣意地挑逗下,带着血丝的温润液体汩汩涌出,
将雪臀涂得一片湿滑。溢血的玉户完全张开,显露出内部迷人的秘境。
静颜一边挺弄,一边抱着那对肥硕的圆乳来回磨擦。对于义母的巨乳,她只
有惊叹。很难想像温婉娴静的义母会有这样一对硕大的乳房,虽然被束缚多年,
却丝毫没有松软下坠的迹象。那种挺拔的姿态,任何男人看到都会油然生出征服
的欲望。也许正是因此,义母才将它们掩饰起来吧。
她抱着乳球啪啪撞了几下,见梵雪芍脸色越来越红,不禁笑了起来:「好害
羞的娘呢……」说着静颜松开手,撑起身子。插在梵雪芍体内的兽根叽咛一声脱
出肉穴,硬梆梆翘在腹上,处子的鲜血已经在交合中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层浅浅
的血色在兽根上缓缓流淌。
「已经不疼了吧。」静颜笑盈盈道:「孩儿说过,会让娘很舒服的……」她
从地上的衣物中拣出一只小小的瓷瓶,挑出一颗细小的药粒放在马眼中。
梵雪芍精通药理,但对星月湖诸般纵淫药物所知不多,只道她是要用淫药玩
弄自己,不由惊叫道:「不要!」
话音未落,兽根已经钻入玉户。梵雪芍疼痛已解,静颜抽送间再无忌惮,血
红的阳具巨蟒般在香药天女娇嫩的肉穴内翻滚搅弄,不多时便将梵雪芍干得花容
失色。她时而捻住细小的花蒂,时而抱住那对乳球揉捏摩挲,竭力挑动着梵雪芍
的性欲。当她一连百余次撞在花心上之后,梵雪芍已经体软如泥,她张着朱唇,
连叫也叫不出来,玉户内一片湿泞。
静颜拢了拢秀发,喘息了片刻,挽着梵雪芍软绵绵的玉腿架在肩上,笑道:
「娘,这下孩儿要干得你泄了身子……」
「啊——」梵雪芍低叫一声,拧紧了眉头,只觉兽根似乎在体内膨胀起来一
般,将肉壁上每一道褶皱都彻底拉平。
静颜俯下身子,梵雪芍翘起的双腿被压得对折,敞露的玉股被迫仰起,完全
暴露在静颜身下。接着兽根狠狠顶入,撞得花心一阵酸麻,阳具根部硕大的肉节
彷佛一只拳头压住津口,将蜜穴挤得翻开。
梵雪芍口鼻间呼吸断绝,若非喉头还在微动,直如死去一般。静颜深深望着
她的眼睛,忽然俯身,吻住梵雪芍的芳唇。一直以来,她都是以孩子的目光把梵
雪芍看成慈爱的母亲,此时她却是用男人的目光,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
血红的兽根在梵雪芍仰起的美臀中直出直入,每一次都带出来大量清亮的淫
液。
忽然梵雪芍玉体一震,红艳艳的穴口含着兽根急速收缩片刻,猛然吐出一股
浓白的黏汁。梵雪芍美目一片迷蒙,红唇颤抖着吐着气,彷佛一只受惊的羔羊被
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吓住了。
静颜拥着她战栗的玉体,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垂,柔声道:「娘,不要怕,好
好享受吧……」